阿贝尔在地上躺了一晚,布莱克想把他背回房间,可刚拖起来阿贝尔就醒了。他的脸色很差,好像昨晚的月光给他的皮肤染色了,脸颊上还沾着沙子和泥土,那位蛮夷青年流的血在他的手心结了块,他没有继续睡,直接到了卡尔那里,路上他像着了魔一样的念着“潘”这个名字,好奇心占据了阿贝尔,甚至让他在一夜困劳的睡眠后都没有感到口渴。
在卡尔的办公室(也是卧室)里,他第一次觉得那个人是上级而不是家人。
“我明白,将军。”阿贝尔行了一个军礼。
卡尔没有回话,他只是甩了甩手,就像是长期拿笔累了放松一般的动作——阿贝尔看得出来他一晚未睡,房间里满地都是写着密密麻麻的蒂尼亚文字的纸张。
“我原来以为我这辈子都用不上这个。”卡尔指了指手边的纸张——那是军队法。
“我...”
“别解释了,我宁可去听死人说话,”卡尔把处分单写好,递到阿贝尔的手里,“我不想再听你多说一个字,要是那家伙惹出一点事情,你就得按军法处以死刑,...”
一阵稳定的敲门声传来,卡尔知道是布莱克,布莱克进门后对卡尔行了军礼,又偷偷用同情和赞赏的眼神瞟了一眼阿贝尔,阿贝尔注意到了这个眼神,他苦笑着鞠了一个幅度及其微小的躬。卡尔挠了挠头,从桌底井然有序的抽屉里拿出两封信来,递给布莱克,命令他送到驿站去。
“把他带回去休息吧,派个人看紧他。”卡尔指挥道。
“是,将军。”布莱克又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,用带犯人的方法拎着阿贝尔的双手。
“那个!”阿贝尔站住,威胁般注目着卡尔,卡尔则用将军的眼神回应他,其中还带上了家长的责备和一位普通士兵对未来的担忧,后两者打败了阿贝尔,他声音变得更像是祈求,“他没事吧?能让我见见他吗?”
“他在审讯室,因你:阿贝尔.弗雷德的缘故,他以一名俘虏的身份得到了优待,感激你的姓氏吧。弗雷德。”卡尔深明如何能够伤害弗雷德,他不忍但坚持着说完了这番话。
而布莱克赶忙拎着阿贝尔的手走出了卡尔的房间,刚走出去,他的双手就放开了,并扛住阿贝尔的身体,像一对互相搂住双肩的兄弟一样,布莱克那么做稳住了阿贝尔的身体,阿贝尔轻声表示感谢,而布莱克好像没听到似的,一步步地往前走,直到扛着他回到了房间。
“向我保证,别让那家伙受刑,布莱克。”阿贝尔用最后的力气说,他困得几乎听不见布莱克的应答。
阿贝尔的房间就在附近,里面的床铺杂乱却有一种无法言明的美感,只有一支口琴规整得像是用尺子测量的一样摆在桌角,热牛奶和早餐早就准备好,布莱克让他吃完就好好休息,他轻轻把床下的脚铐踢进床底里,阿贝尔早就发现了那副脚铐,那是在之后的一个月里都必须陪伴他的东西,布莱克有些粗暴地把他放在床上,阿贝尔刚接触到枕头,这个金发的美少年就死般熟睡过去,布莱克喘了口气,轻声道了歉,从用脚把那副脚铐拖出来,细手细脚地把铐子铐在阿贝尔的脚腕上。他端着已经微凉的牛奶和沾上灰尘的鸡蛋和火腿出了门,又安排人端来不会轻易坏掉的饼干和冰水。
而阿贝尔做了一个被镣铐困住的梦,那位蛮族的青年就是给他上拷的人,他痛苦地落泪,而梦中的眼泪在他的睡脸上留下了两道伤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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